住进了驻地,便开始了我们的生活。
现在的国际佛教僧尼总会主席隆慧大师是我们的师姐,师姐带着我们熟悉环境,这个地方很大,不仅房子大,还有个很大又美丽的后花园,有水池、大草坪,以及终年结果累累的橙子树、柠檬树、酪梨树、橄榄树、枇杷树、柿子树、枣子树等等,另外还有一间印第安民族式样的大狗屋,还有好几个寺庙,其中一个寺庙叫圣格寺,更大,有九英亩地宽,草地上养了很多马和牛,还有一个天然湖泊,湖中有很多鱼和水鸟。
说到狗狗,这是很麻烦的事,特别是刚刚才来的时候,互相之间没有感情,当我们经过时,惊动了狗狗们,它们发现有人靠近了,很开心地冲出狗屋外,虽然狗还在栅栏里,但是当场我们几个新来的,都被吓得目瞪口呆,胆战心惊,这是狗吗?这真的是狗吗?我是不是看花了啊?这哪里是狗嘛,简直就是一匹匹的小马。
它们在木栅栏内兴奋地又扑又叫,撞得木栅栏发出了阵阵的声音,虽然它们很热情,可是我们很害怕,因为当时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大丹狗,它站在地上,它的背就有二尺七高。每一只大丹狗站起来块头都比我们还要高,力气肯定比我们还大,实在是太惊人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狗,一想到还要照顾它们,心里就觉得有点儿发毛,不是滋味。(这两只大丹狗,一只叫“卫斯”,另一只叫“金中雪”,日后又增加一只叫“卡军”)
我们的执事工作,其实也不复杂,除了早上一个小时的闻法外,不外乎整理一切我们的住房环境、清洁打扫、在庙上做为宗教师辅导修学行人、另外还要轮流买菜煮饭、照顾大丹狗等等。由于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只好一切从头学起,但照顾大丹狗可是一件挺吃力的事,要为它们打扫、清洁、除粪、喂食,刚开始非常地不能适应,尤其是一进入栅栏内,它们又扑又跳,非常热情地想要跟你玩耍,但它们力气着实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反而会被扑倒在地,还弄得来全身都是狗毛、狗口水,满身狗味。这还不打紧,要冲洗它们的排泄物,可是一件苦差事,往往熏得来晕头转向,害得我那阵子,就连打坐念佛,一闭上眼,就浮现出它们的粪便,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影像都久久挥之不去,苦不堪言。
但很奇怪的是,这些狗见到大法王都很尊敬而顶礼,这实在令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它们都会在无人教导之下,对大法王顶礼?隆慧大师说它们都是皈依了的佛教徒,后来我也亲自见到了大法王为法名“戒本”的狗所举行的皈依。
这里不像从前在台湾有较多的时间可以静坐,虽然我依旧每天习惯五点多钟就在院子里打坐,但是我怎么觉得我打坐退步了,耐心也变差了,尤其是师兄弟们每天面对面相处在一起,有的习气很重,不容易共事,往往沟通不良,矛盾与冲突不断,令我跌破眼镜,这哪里是在修行呢?面对这些情况,内心觉得很煎熬,我很不能适应,久久无法调适好,现在的我跟在台湾比起来,好像从天堂掉了下来。这里的人、事显然要比以前复杂辛苦得多了,所以我只好每天不断地安慰我自己,我要有耐心,等我适应了,就会习惯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不过付出总有代价吧!能见到大法王,一切辛苦也都值得了!可是有时等了很久,怎么都还见不到大法王呢?原来大法王并没有住在这里,大法王很不容易来一次,因为大法王还在大学当教授,要为大学工作,只是偶尔的时候来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法王与我们相处比较随和,也就体现出与常人无异,大法王平时会问一些我们的生活状况,最常的是慈悲关心大家,感受上无非就是一位善良的长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见到超人的高僧道行。
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是与国际佛教僧尼总会的主席隆慧大师,以及圣格讲堂、菩提精舍的住持觉慧法师在一起,另外还有几位师兄,他们都是真正修行,道德品质清纯的人, 比如丹玛翟芒第二世隆智丹贝尼玛尊者师兄、款师兄和一些白人的仁波切等等,他(她)们都对我们颇为关照。
这里的生活也有闹笑话的时候。
由于我们英文不好,路也不熟悉,所以出门买东西都由隆慧主席师姐当司机,开车载我们前去。在这里体会很深,上乘的修行人没有架子地位之分,平等亲切。
有一回,隆慧师姐要带我去买电器和买菜,隆慧师姐说:“我们先去拜四拜,然后再去超市买菜。”哇!隆慧师姐果然与众不同,连买菜都要先到佛堂礼佛,实在是太虔诚了。我听了师姐这么说,于是就先进佛堂拜了四拜,再跟师姐说:“师姐,我们可以走了,我已经拜四拜了。”
师姐听了,一头雾水地说:“你为什么要去拜四拜啊?”我说:“对啊!你不是说‘先去拜四拜’吗?”师姐捧腹大笑,然后解释说:“这里有家店叫做BEST BUY,专门是卖电器用品的,我说的是等一下‘先去BEST BUY’,再去超市,你真的去佛堂拜了四拜哦!那也很好啊!记住!要在三时之中,把佛菩萨摆在自己的心里!”(注: BEST BUY 与中文“拜四拜”同音)
每一次大法王师父来临时,大家都会赶紧列队接驾顶礼,除了我们比丘尼外,那时还有两位二十几岁的白人姑娘仁波切和一位五十多岁的白人女仁波切,另外还有一些师兄们也在这里,大法王都会很慈悲地摸摸大家的头,为大家作加持。当时我们对大法王师父也不熟悉,都怀着一股敬畏之心,因此也都不敢多问什么,深怕说错话造成不恭敬。尤其是大法王有着浓浓地四川口音,再加上台湾用语跟大陆用语有不同之处,很多时候我们都弄不清楚大法王说的是什么意思。
比如有一次大法王师父要我们去拿“帕子”,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帕子”。
又有一次说“抗”起来,我们当场我看你你看我,大家开始乱猜,搞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要我们“盖”起来。
还有一次说要花椒面(意思就是花椒粉),我们面面相觑,这里有卖花椒面(条)吗?报告大法王师父:“我们没有买花椒面啊!”大法王师父说:“胡说!我都看到明明在柜子里,怎么会没有!”
又有一次要“创口贴”,我们又是一阵迷茫:“什么是创口贴啊?”(注:创口贴就是O.K 绷)
当我们犯愚痴时,大法王说我们是“玉菇棒”!实在搞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孙悟空的金箍棒,没有听说过“玉菇棒”啊!后来才知道是叫“愚骨棒”,意思就是愚痴的都入到骨髓里了。诸如此类的状况不胜枚举,面对幼儿班的我们,法务繁忙的大法王还要跟我们解释半天,真是辛苦了大法王师父啊!
过了不久,我们又多了一个新成员,这次是一只两个月大的黄金猎犬,原本叫JACK,皈依后叫“戒本”,它本是个出家人,由于犯戒,今生沦为畜生道,大法王师父特别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它,要爱护它,它可不是一般的狗。
由于戒本很小,非常爱玩,一天,在屋内随地洒了一泡尿,因此有个出家师姐想教训它,就拿报纸要打它,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也没有报告大法王师父。
最吓人的还不是大丹狗,而是饭堂那边养了一只“神兽”。“神兽”是一只快要死掉的小松鼠,大法王将它救醒后,喂养在饭堂,一天天看着长大了,它特别听大法王师父的话。
没想到隔了几天,大法王师父又回来了,大法王师父突然召集大家,跟大家宣布说,有一圣德来电说有人虐待狗,因此大法王师父亲自查问这件事,究竟是谁打狗。查出后,当下这位师姐就忏悔了,大法王并教育我们,众生平等,如果怕脏、怕臭就不去做、不爱护动物,就是失掉了菩提心,更何况它们很可怜,说不了话,无法表达自己的需要,我们就更应该要关心爱护它们。在这个驻地里,一切众生都是平等的,就算是一只动物,也是我们的师兄弟,尤其是这里的狗狗们都是皈依受戒的,跟我们一样,都是有缘来到这里修行的,每一只都很有灵性,而且奇怪的是,在无人教导下,每一只都会对大法王师父顶大礼,都会听大法王师父说法。
款师兄有一次和它一起玩,把手指头放在它口中,让它咬住,悬在空中摇摆,而它绝不会咬伤,可是对生人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对那些不净业的人,那它就要咬了。
它的动作十分灵活,纵跳飞跃,奇快无比,比狗狗凶猛很多倍,只要它盯上了要咬的对象,此人就别想逃脱,必然被咬的惨叫倒地
为止,只有大法王师父才能制止它的凶猛兽性。
由于其他的人管教不了它,大法王师父就叫运顿多吉白尊者嘎堵仁波切师兄找了干木头,师兄们做了一个大笼,只得把它喂养在里面了。大法王师父不在的时候,是不敢把它放出来的,否则一定当下致人于惨状。
不久后,我们又增加了新伙伴,这次是一只变色龙蜥蝪和一对白鸽(蜥蝪取名为“鳌龙”),当然,这下子驻地更热闹了,而我们的工作项目,除了做宗教师在庙上辅导行人外,更是多彩多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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